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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迎回家,镇阴大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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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三章 有人要斩断所有线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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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在龙虎山檐角挂了整夜,淅淅沥沥,仿佛天地间弥漫着无尽的哀伤与神秘。

青石阶上漫着层血色薄雾,像是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笼罩,诡谲而又阴森。

我,紧握着张主任的遗书,双膝重重地跪在三清殿前。

那遗书上的朱砂符咒,在雨水的侵蚀下已然晕开,红色的墨汁肆意流淌,像极了林小芹案发现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阵。

“是五鬼搬运符。”

沈绫夏一袭道袍,身姿挺拔,宛如翠竹般清雅。

她手持桃木剑,那剑尖轻轻挑起一片残破的纸片,声音清冷,如同山间的清泉,透着丝丝寒意。

“临终前用舌尖血画的。”

她的道袍下摆沾着香灰,显然是方才开坛招魂时留下的痕迹。

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招魂仪式中,张主任的残魂刚一现形,就被一股莫名的煞气无情地撕碎,消散于无形。

陈薇站在一旁,面色苍白,神情紧张。

她的银镯突然“啪”的一声裂成两半,坠落在地,竟诡异般地拼出北斗缺位的形状。

“他请的假条日期...”

她的声音微微颤抖,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,颤抖的手指缓缓抚过公文末尾的朱批,“是我们上山那日。”

张天师,这位龙虎山的精神领袖,白发苍苍,面容肃穆,眼神中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深邃与威严。

此刻,他手中的玉圭重重点在青砖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,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头。

刹那间,七十二盏长明灯骤暗,整个三清殿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。

“去收拾行李,即刻下山。”

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仿佛能穿透这无尽的黑暗。

说罢,他袖中飞出三枚铜钱,在空中瞬间烧成赤红,好似三颗燃烧的星辰。

“有人要斩断所有线索。”

当我们匆忙赶到刑侦科时,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混着香灰气息扑面而来。

眼前的景象让我几乎认不出这就是曾经熟悉的办公室。

张主任的工位已然被烧成焦炭,黑漆漆的一片,仿佛被一场地狱之火洗礼过。

然而,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电脑主机箱却诡异地结着冰霜,冷热交织,充满了诡异的气息。

就在这时,陈薇的银镯碎片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,飞向档案柜,在焦黑的铁皮上烙出奎宿纹路。

“火场温度最高达到800℃,但尸体完整。”

沈绫夏眉头紧锁,眼中透着疑惑与警惕,她手持镊子,小心翼翼地挑起一块未燃尽的黄符,“看这敕令纹路,是湘西赶尸一脉的保尸符。”

我蹲下身,仔细查看,发现张主任的转椅下有滩冰晶。

我掏出手机,打开电筒照去,冰里竟然封着半枚青铜钥匙齿——与林小芹案发现场的完全吻合。

更诡异的是,冰晶中游动着的煞气,竟与我身上的镇阴印产生了共鸣,嗡嗡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“他在用命传讯。”

沈绫夏突然快步上前,伸手撕开张主任的衬衫。

只见张主任的后背皮肤上烙着残缺的镇阴印,触目惊心。

“有人在他身上种了煞种,一旦触及禁忌就会自毁。”沈绫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惋惜。

陈薇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猛地拽开最底层的档案柜。

一阵焦味传来,烧焦的文件夹里飘出一张泛黄的照片。

照片上,二十年前的青龙山殡仪馆前,张主任与苗疆教授并肩而立,他们的神情凝重而严肃。

身后停尸房的玻璃映出二十三具冰棺,散发着森冷的气息。

“果然是他。”

沈绫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,她手持桃木剑,猛地刺穿照片,剑尖粘着丝丝黑气,仿佛在与某种邪恶力量做着斗争,“当年锁龙窟考古队的幸存者。”

子时的市局,空荡得如同死寂的坟墓,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。

安全通道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,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
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,跟着银镯碎片发出的青光,一路来到了地下冷库。

陈薇每呼出一口气,白气就在空中凝成“止步”符咒,仿佛是某种危险的警示。

沈绫夏的重瞳在黑暗中亮起金芒,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,“有东西在吃煞气。”她的声音低沉而警惕。

冷库门缝渗出粘稠的黑雾,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涌出的邪恶气息。

我的镇阴印突然灼如烙铁,烫得我几乎握不住。

推开门的刹那,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。只见二十三具冰棺整齐排列,每具棺盖都刻着护理系死者的名字。

林小芹的冰棺正在融化,棺中的青铜钥匙不翼而飞。

“看这里!”

陈薇眼尖,她的银光笔照亮了棺底暗格,里面塞着一张烧焦的磁卡。

就在这时,沈绫夏的桃木剑突然横斩而出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斩落一只冰晶组成的鬼手。

“快走!他们在催动煞阵!”沈绫夏大声喊道,声音中充满了焦急。

警报器炸响的瞬间,冰棺同时炸裂,无数道煞气如锁链般缠来,仿佛要将我们吞噬。

我拔出惊鸿剑,剑鸣声响彻冷库,我挥舞着剑,斩断一道道煞气。

却见黑雾中浮现出张主任的残影,他的咽喉插着青铜钥匙,正机械地重复着:“快逃...快逃...”那声音回荡在冷库里,充满了绝望与恐惧。

回到龙虎山时,暴雨如注,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,溅起层层水花。

伏魔殿亮如白昼,然而殿中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张天师的白须沾着血渍,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。

他手中的玉圭已断成两截,无力地垂在身旁。

“他们来过了。”

他的声音虚弱而疲惫,却又透着一股坚韧,“要取《五雷玉书》下册。”

他掀开蒲团,露出底下被煞气腐蚀的太极图,那扭曲的图案仿佛是恶魔的笑脸。

沈绫夏突然咳出黑血,身子晃了晃,险些摔倒。

她的道袍后背裂开五道爪痕,触目惊心。

“是锁龙窟的尸傀。”

她咬着牙,强忍着疼痛,扯开衣襟,只见心口的雷纹锁链正在渗血,“能破护山大阵的,只有龙虎山嫡传...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疑惑。

话音未落,山门外传来引擎的轰鸣声。

陈薇快步走到窗边,掀开窗帘一角望去。

只见三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正碾碎山门前的镇岳符,嚣张地驶来。

为首的车窗降下半寸,一只苍白如尸的手掌缓缓伸出,指尖捏着枚熟悉的银镯——正是陈薇母亲临终前所赠。

“明日卯时,带镇阴印来换人。”

一个阴鸷的男声混着电流杂音传来,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魔低语,“否则这姑娘的阴阳命格,正好炼作阵眼。”

惊鸿剑在鞘中悲鸣,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。

我望着掌心蔓延的煞纹,心中五味杂陈。

忽然间,我明白了张主任假条的真意——他早就算到了这场死局,用最后的清明为我们争来了三日阳寿。

山风卷着烧焦的案卷残页掠过檐角,其中一片粘着干涸的血指印,正指向锁龙窟方向。

仿佛在指引着我们前行的道路,又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往事,一场即将到来的恶战似乎已经不可避免,而我们,只能迎着未知的危险,勇敢地前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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